山大概况
成仿吾

成仿吾(1897-1984)湖南新化人。是我国无产阶级革命家、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、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、党内著名的教育家和社会科学家。1958-1974年任山东大学校长兼党委书记。

自1958年成老来山东大学之后,由于工作上的关系,我有机会经常同他接触。他坚定的革命意志,严肃认真的工作作风,渊博的学识,敏捷的思维,高度的分析概括能力,简洁流畅的文笔,慈祥和蔼的态度,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,并从中受到极大的教益。他的音容笑貌,至今仍时时萦回在我的脑海中。下面写几件事,以表示对老人的怀念。

在政治上保护干部


成老对工作要求是很严的,非常重视质量和效率,谁对工作马马虎虎、敷衍塞责,他都不讲情面严肃批评。同时,对干部又是十分关怀爱护的,从不随意借政治运动之机乱整干部。

1959年,在党内开展了反右倾斗争。与通常搞运动一样,大小单位都要找出重点人物,进行批判。山东大学也不例外。

自1958年大跃进以来,各行各业浮夸风甚盛。因为我对这些报道有疑问,在一次学习小组会上说过,一亩地产几万斤不可能。大家可以想想,一亩有多大面积,可种多少株庄稼,怎么能产出万斤粮食?我还以我家乡黄县为例。我家乡是山东省自然条件、土质最好的县份之一,在农业上素有精耕细作的传统,水肥也跟得上,而每亩小亩一般只能打一石(600斤)。因为说了这些话,有的人要定我为右倾,加上反对大跃进的帽子,进行批判。当部门党组织向党委汇报时,作为常委书记的成仿吾同志说:“王启新是一个好同志,他说的话有道理,不能因此定他为右倾。”这样才逃脱了一次大难。

这件事使我终生不忘,每想到此,就很感激成老。成老不光对我,对其他同志亦是如此。由于成老严格按照党的政策办事,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,关心爱护干部,当时在山东大学虽然也进行了反右倾运动,对某些同志作过批评,但很少给同志们戴上右倾机会主义的帽子,在政治上加以惩处。

工作亲自动手


成老在工作中,一贯强调各级领导要亲自动手,反对光说不干的飘浮作风。在这方面,他自己作出很好的榜样,不论是写文章和作报告,一向是自己动手。据我所知,除了像党代会和校委会的工作报告,由党委或行政办公室的同志起草外,他平常向干部、教师和学生作的有关工作、学习等方面的报告,都是自己写提纲,从不用别人代劳,把别人写好的材料去照本宣读。

1960年学校开先进单位和先进工作者大会,当时学校领导人的分工,由成老作开幕词和闭幕词。不巧,临开会几天,成老患重感冒,发高烧,不仅卧病在床,而且喉咙沙哑不能大声说话。怎么办,是延期开会,还是由别人代替呢?但是他并不因为自己生病而影响大会的按时召开,自己承担的任务也不轻易推给别人。

在这种情况下,成老叫我把他考虑的意见写成讲话稿,请党委副书记叶锦田同志代为宣读。我按照他的意见起草了讲话稿,先读给他听,他听了之后,提出修改意见,包括段落的安排、辞句的改动,最后作为他的讲话,由叶锦田副书记在大会上宣读。

关心爱护学生


成老对学生的关怀爱护,这是很突出的。在他所工作过的学校,师生员工都是尽人皆知的。他不仅在正常的情况下对学生关怀爱护,对在特殊情况下的学生亦同样如此。

还是1960年,在大跃进思潮的影响下,按照上级教育部门的要求,山东各高校都扩大招生,数字比通常多1/4到1/3,有的系科专业甚至要多一倍。由于招生数字过大,新生的质量就不能保证,各校把一些水平差的学生也招进来了,被称为“大肚子”班。再加上当时物质生活上的困难,使教学中出现了许多问题。

针对这一情况,第二年,省教育领导部门又通知各校,淘汰一部分学生,名之曰“泄肚子”。学校接此通知后,作为校长的成仿吾同志,不是机械地立即执行,而是令教务处长赵凌和我两人到各系摸底,由各系提出要淘汰学生的名单,汇集后再研究决定。当时各系提出要淘汰的学生数字过大,如果按此名单执行,势必使一大批学生离开学校。

成老认为不能这样做,如果这样做,一定会造成混乱,而且盲目扩大招生的又不在学生,不能这样轻率地对待他们。既然把学生招来了,就应该认真改进教学工作,可以分班上课,加强辅导,帮助学生克服困难,使学习吃力的学生能够跟上班。学习太吃力的,可考虑留级。对于极少数实在跟不上班的,则视不同情况个别处理。在采取这些措施的同时,也把学校的打算向上级作了汇报,取得了上级的同意。由于采取有效措施,加强了教学工作,使一批学习吃力的学生渡过了难关,基本上都能做到跟班学习,没有发生什么问题。

革命意志至老不衰


成老事业心很强,革命意志至老不衰。尽管进入耄耋之年,依然为教育事业而操劳。

1982年,八十五岁的成仿吾同志,在完成口述《战火中的大学》一书之后,想把自己从事教育工作几十年的经验加以总结,写成《教育工作与四个现代化》。按照他的设想,这篇大文章的结构分上下两个部分,前一部分是对过去教育工作的回顾,后一部分是对今后教育工作的展望。他认为教育与人类社会息息相关,可以说自有人类社会就有教育,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。与其他事物一样,教育也是由初级阶段向高级阶段发展,是一个不断完善、不断进步的过程。随着社会的发展,今后的教育将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人们的面前,而且越来越重要。

正好这时我因参加编辑《成仿吾教育文选》一书到了北京。见到成老,他高兴地向我谈论自己的设想,并表示编完《文选》后,想叫我协助他完成这一任务。我也很愿意帮他做此工作。曾计划用半年到一年时间,开始由成老口述(因为他年事过高,不能过分劳累,每天可谈两个小时),把他的想法全谈出来,然后我把谈话记录,整理成详细的提纲,再读给他听,定下大的杠杠,再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充实,写完整,最后写成初稿,经他审阅修改定稿。估计此文可以写成20万字,力争成为一部科学的教育论著。

因为我当时在山东大学校长办公室工作,行政事务比较多,不能长期离开岗位承担这一任务。经《文选》编委会商定,请人民大学副校长张腾霄同志负责组织人员协助进行。张腾霄同志主持人大工作,比我更忙,一时抽不出时间进行此项工作。原想拖一段时间再做,不料过了两年,八十七岁的成老离开了人间,使这件事情落了空。现在回想起来,不能不说是一大损失,也是一个极大的遗憾。

成老虽然离开了我们,但他的理想和事业是长存的。我们要遵照他的遗愿,为实现的崇高理想和未竟事业尽上一份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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